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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斯坦堡閒逛了半天后，又經過了一整晚的夜車和接駁巴士，我才到達了卡帕多基亞的格雷梅。連續兩晚經歷長途交通的顛簸後，還能精力充沛地接著晃蕩的變態，說的大概就是我這類人吧。
在格雷梅住洞穴旅館大概是遊客們的必選項目，我也選了一家住下，順拍了張旅館照片發給我媽。我媽回了一句，看起來怎麼這麼寒磣啊？出門在外不要老省錢啊。
這家旅館的特色除了是洞穴旅館之外，還有一個特點是裡邊的看店小哥都是二逼。
一個眼神憂鬱的瘦子，愛好是蹲在旅館門口，指著一旁經過的住客妹子們比劃她們的身材，並露出一副讚許而感慨的神情。
一個面相喜慶的胖子，愛好是和男客人比肱二頭肌，在旅館的院子裡玩摔交，嚇跑了不少在門口張望著找旅店的客人。
還有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小哥，常常舉著自制的韓國國旗在陽台上歡迎來自新加坡、日本和中國的住客。出於禮貌，大家也都尷尬地和他點頭打個招呼。這麼耍了一會兒之後，他終於發現有些不對勁了，跑來問我，你是韓國人嗎？我說不是，剛才那幾個人也不是。
然後這人思考了一會兒又問，那我可以把這面旗給燒了嗎？我說當然，去吧。這人就哇哇哇地怪叫著跑去找打火機了。我至今沒想明白這家店的老闆是按什麼標準招收看店員工的。
也不能怪鬍子小哥，我生平見到韓國人最多的地方大概就是卡帕多基亞了。據說韓國有一檔介紹土耳其或是卡帕多基亞的綜藝節目紅火之後，為此地吸引了不少韓國遊客，而來這裡的韓國女性遊客似乎又比男性要多一些。
根 據我有限的國外出行經驗，春節國慶出遊的大多是我這樣的國內苦逼上班族，暑假出遊的則有很多是留學歐美的富二代。五一時能見到不少趁黃金週休假的日本人。 台灣人可以通過娘炮口音分辨。說話常夾帶英文單詞並且喜歡在句尾加個「啦」的一般是新加坡人。至於韓國人，各有各的醜，但漂亮女生都漂亮成一個樣子的那些 就是了。
倒不是要諷刺韓國女生熱衷於整容，但我確確實實對她們嚴重臉盲。我可以分得清張韶涵和櫻井莉亞，也能辨識出范冰冰和澤井芽衣，但在卡帕多基亞的幾天時間裡，我常常陷入一種幻覺，覺得我身邊有許多女生長得都一個樣。
話 說回來，卡帕多基亞的紅綠線（當地一日遊的兩條固定路線）和我預想中的一樣雞肋。紅線中沒完沒了的奇石，不甚精緻的壁畫，連續看上一小會兒便審美疲勞了。 晚上到玫瑰谷徒步看日落，也覺得景緻一般。第二天綠線那無趣的峽谷徒步就不提了，跟著導遊逛逛地下城倒還算新奇。據說除了常規的紅綠線之外，又有人策劃了 橙線和藍線。再這麼玩下去，就可以請葫蘆娃們來代言了吧。
可是，哪怕這兒的彩虹線路都是渣渣，只要熱氣球還在，就依然值得讓人跋山涉水來 造訪一趟。我坐熱氣球的那天天氣並不太好，颳風且有云層擋住了些許陽光。熱氣球緩緩升空時，天色還是陰沉沉的。駕駛員通過操縱一個噴火裝置來控制熱氣球的 上升和下降。火焰噴射時，坐在熱氣球籃子裡的遊客也會有頭皮灼熱的感覺。這麼折騰幾圈下來，我本來就不多的頭髮似乎又被烤焦了一大片。
怪不得我們的熱氣球駕駛員頭頂禿了好大一圈，不知道這算不算工傷？
隨後，熱氣球隨著風向緩慢飄行，云層也漸漸散了開來。當熱氣球終於撥云見日的時候，那一刻心裡還是挺感動的。
同樣讓人感動的還有當晚吃到的一罐美味多汁的瓦罐牛肉。這可是舟車勞頓後，在土耳其吃到的第一頓美味的正餐啊。
而這也是我在土耳其吃到的為數不多的可以用「美味」來形容的飯菜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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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又是一晚夜車，第二個目的地是安塔利亞。
遊客扎堆的安塔利亞老城區規模不大，兩個小時就能逛完。老城裡多是舊房屋改建的餐館和旅館，算不上是能讓人願意多停留幾日的地方，用來中轉休息一下還不錯。花上1.5里拉跳上行車緩慢的老式軌道電車，西行的終點站就是安塔利亞博物館。
比 起略顯乏味的老城區，這座博物館倒更讓人驚喜。博物館裡陳列著許多羅馬時期的希臘神話人物雕像，它們大多是從附近的Perge等地挖掘出來的，年代可追溯 至公元2至3世紀左右。伊斯坦布爾的考古博物館也有不少希臘神話的人物雕像，但那兒只是簡單地把雕像陳列在一起，頂上統一亮著幾盞日光燈就敷衍了事。而安 塔利亞這座博物館的每座雕像都有單獨的燈光照射其上，使得雕像的明暗對比更加鮮明，立體感更為突出。
我真誠地建議到安塔利亞遊玩的國人都 應該來這座博物館看看。畢竟，這些雕像曾經並正在影響著國內一批又一批住宅小區的設計師們。在諸如羅馬家園或者雅典豪景這類的樓盤內，放上那麼幾座不知姓 甚名誰的石頭雕像，整座樓盤瞬間就瀰漫起那麼一股微妙的來自遙遠歐洲的文藝氣息，連住戶的逼格似乎都跟著提升了幾個檔次。前些時間我走訪過幾座富裕的村 莊，發現村子裡有不少土豪也開始在家中園子裡擺捲毛裸體雕像了。
夜裡閒逛至電影院，發現土國物價雖高，電影票價卻挺便宜。8里拉一張，折 合人民幣約24元。我問前台妹子哪部是土耳其電影，妹子對著電影海報給我指了一部。我沒細看就買了票，後來才發現電影是好萊塢大片《猩球崛起2》，海報上 赫然一座金門大橋。雖然妹子長得是挺好看的，可是這也太不敬業了吧？
和在印度、俄羅斯和伊朗的觀影經歷類似，看著沒有字幕的大屏幕上一群講著土耳語的猴子演了一會兒戲之後，我很快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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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利亞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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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利亞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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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卡什、費特希耶、博德魯姆、艾瓦勒克這些海濱城鎮之間，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我一邊喝著土耳其紅茶，一邊和卡什一家旅舍的老闆閒聊。
「都一樣啊，海邊建幾幢房子，沒什麼不同。硬要說不同的話，博德魯姆可以說是the capital of sex吧啊哈哈哈。」老闆說。
真應該在來之前就問問你的啊，我心底暗想。
在 土耳其西部沿海的幾個旅遊城鎮中，我選擇了被Lonely Planet新版中文版刪除的卡什。原因之一是這兒有一個聽起來十分有趣的旅遊項目：划獨木舟遊覽一座一千多年前因地震而部分沉入海底的拜占庭古城。在地 中海上泛舟，透過清澈的海水還能近距離觀看到水底的古城遺址，只是想想就覺得很棒了。
划獨木舟的出發點並不在卡什，遊客得先坐旅行社的車子晃上大約一個小時才能抵達出發點。下海前導遊喊話，兩人一條船，坐後面的劃起來會比較吃力些，大家先自行選好拍檔和船。
除了我是獨行之外，這一個獨木舟團隊內的其他遊客似乎都是一名歐美精壯男子和一名成熟女伴的搭配。這樣的話我要找誰做拍檔呢？有可能導遊會和我一條船？那我劃起來應該會比較省力吧？哦不，前面那個顫巍巍地向我走過來的瘦弱的中年婦女是怎麼回事？
這名中年婦女是一家三口出行，她的丈夫和女兒劃一條船，而其他人都是成雙成對的，所以她只能找我了，就這麼回事。
簡單地寒暄了一會兒，她問我你想坐前面還是後面？據說後面划船會比較累一點呢呵呵。
好吧我坐後面就是。
我們是最後一個下水的，而我們也一直很順利地保持著最後一名的位置，從來沒有追上過任何一條船。甚至在後方殿後的輔助救援船都忍不下去了，居然違背救援原則開到了我們的前面。
我的搭檔和藹地問我，嗯，你覺得我們劃得這麼慢是怎麼回事呢？
我想說當然是因為我和你是這些人裡力氣最小的啊，你看那人的胸肌比我屁股還大。可是話到嘴邊就變成了，也許是我們划船的節奏不對？要不我們調整一下試試？
調整了幾分鐘後，前面的隊友們的身影都快看不見了，簡直有種「千帆遠影碧空盡，唯見海水天際流」的悲涼感。
更為痛苦的是，由於我們一直在思考怎麼能劃得快一些，怎麼能追上隊友，我竟然沒有留心看海底古城遺蹟，等到反應過來後，我們已經劃離那片海域了。
備受期待的獨木舟海底古城一日遊的結果是，我們把獨木舟抬上了救援船，借助電動馬達回到了岸邊。回程途中，導遊突然指著不遠處喊，看，有海龜！
我看著前方一個朦朧的浮在海面上的影子，想起我們在划獨木舟的時候，似乎也被這麼一個影子超過了呢。
在地中海上划獨木舟被海龜超車，也算是一次獨特的體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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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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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以前和一個在這邊做生意的中國人聊天，他說他很意外土耳其居然有這麼多貓。」卡什旅舍的老闆一邊吃著西瓜一邊對我說。
「我也覺得這邊的貓挺多的，到處都能看見。」我答道。以我所見，土國路上確實有很多貓只，狗卻不多見。
「那個中國人說，中國沒有這麼多貓，因為都被吃掉了。」老闆說。
我差點一口西瓜帶籽噴到他臉上。「我們也不是全部都愛吃貓的，像我就不吃貓，只偶爾吃狗。」我說。至於吃牛歡喜和豬肛門這類匪夷所思的東西，就還是不費力地向他解釋了。
我 挺喜歡這個只有7000人口的海濱小鎮的。住下的這家旅舍的老闆每天的活動似乎就是坐在旅舍門前喝茶吃水果和記賬，我閒著的時候也愛坐在門口和他嘮嗑。值 得一提的是，老闆娘做家常菜的手藝也很不錯。在卡什的幾天時間裡，我常因為懶得出門找餐館，便索性讓老闆娘隨手做點蔬菜和烤肉，坐在旅館天台上望著碧藍的 地中海吃飯喝茶。
比起外邊的餐館，這兒的飯錢也算實惠。我第一天在這兒吃晚餐的時候，老闆娘居然給我上了三塊小烤羊排，還配上了蔬菜沙拉和蘋果茶等等，只收了我15里拉，相當於45塊人民幣。第二天老闆問我吃得怎麼樣，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太棒了，居然有烤羊排！
老闆遲疑了一下說，要知道，以這個價格，你在外面的餐館是吃不到這麼好的東西的。
此後的幾天裡，老闆娘再也沒有給我做過烤羊排。
小 鎮的西邊有一座羅馬時期遺留下來的劇院。在卡什潛水一整天后，在劇院頂上坐著看看日落時的地中海也挺愜意的。說起潛水，這兒的海水能見度雖然不錯，但海洋 生物遠不如東南亞一帶豐富。5年前，這兒的潛水學校買下了一架退役的飛機，把它沉到了海裡，如今成為了一個不錯的潛點。即便升到了AOW，我對中性浮力的 控制能力仍然是一團糟。在這兒練習一下，也算是為之後去墨西哥cenote潛水打個基礎吧。
之前在伊朗每天吃烤肉吃得要崩潰的時候，有人 說土耳其的烤肉會好吃一些，花樣更多一些。來到土國之後我才發現，同樣都是烤得乾巴巴，吃一口要喝一瓶水的烤肉啊。所謂的花樣無非也只是出現了烤肉配茄 子、烤肉配青椒和烤肉配麵餅等幾個變種而已吧。有一次我在街上看見一家餐館招牌上印著一隻沒烤過像是清蒸的雞腿，激動得簡直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所以我喜歡卡什的另一個理由是，我在這裡的一家牛排館吃到了在土耳其境內最美味的一頓飯。經過多日以來各種乾巴巴的烤肉的考驗後，一塊一刀下去血水橫濺的嫩牛排，簡直是上天能給我的最好的獎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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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這張照片之後這隻貓就被主人拎起來扔掉牆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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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卡什的古羅馬劇院上看地中海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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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土國境內的第三趟夜車，凌晨5點多到達伊茲密爾。在車站休息一會兒，7點搭車前往塞爾柱，之後再轉趟小巴，精神飽滿地前往古城遺蹟以弗所。
由 於我進入古城的入口和遊客常規使用的入口不在同一個方向，剛進景點的時候沒碰見什麼人。巨大的古羅馬劇場內只有一個人在舞台上吟唱，似乎是在專心排演屬於 自己的劇目。等到遊覽至圖書館的時候，擺著各種pose拍照的旅行團遊客才衝了進來。整座古城不大，大約一個半小時就能逛完。等到我從另一個入口出去的時 候，才發現這個入口外面沒有回塞爾柱的巴士。
怎麼辦呢？雖然從近幾次出遊的情況來看，我已經有逐漸遠離窮游的趨勢，但讓我在物價高昂的國度貿然打車，我也還是會心疼錢包的。沒辦法，還是頂著烈日步行四公里回去吧。
可 這一走起來，就覺得這路看不到頭。明明塞爾柱就在遠處若隱若現，但就是覺得它像海市蜃樓一般，再怎麼走也接近不了。幸好旁邊停下來一輛的士，問我是否要回 塞爾柱，免費讓我搭了一程順風車。普通遊客還是不要以苦肉計來做這種嘗試了，這事得靠人品的。願意在馬路邊露露大腿的姑娘們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回到塞爾柱後，又轉了一趟巴士前往山中小村希林傑。這次在土國訂下的唯一一個單人間就在這兒。畢竟青旅住久了，也想回味一下在大床上滾來滾去肆無忌憚地撓癢放屁的感覺。
我住的旅館離遊客聚集地較遠，傍晚一出門，竟發現一匹馬堵在了旅舍通往村中心的道路上。小村遊客挺多，但到了晚飯時間後便都漸漸散去。這類靠做一日遊遊客生意的小村莊，在遊人稀少的清晨和晚間才顯出靜謐的村莊本色來。
次 日回到塞爾柱，又坐公車去了離此地不遠的帕慕查克海灘，算是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愛琴海。遊客們都說喜歡大海，但其中一些人喜歡的大約只是一邊在海邊別墅和 海鮮餐館中享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幾眼大海而已。同樣是愛琴海，聖托里尼島可以讓遊人趨之若鶩，甚至是離這兒不遠的庫薩達斯也是人頭湧湧，而空有一片漂 亮海灘的帕慕查克卻鮮有人問津。我坐在綿長的沙灘上對著愛琴海發了好一會兒愣，直後悔自己忘記帶換洗衣物和浮潛用具過來。
游至此時，在土國的行程已完成大半。實話實說，土耳其還是有些低於期望值的。卡帕多基亞除熱氣球外，其他景點近似雞肋；安塔利亞老城過於商業化，博物館倒還值得一看；卡什是個小驚喜，但又沒到驚豔的地步；至於以弗所之類的遺蹟，我向來是抱著到此一遊即可的態度的。
幸好還有伊斯坦布爾為土國印象扳回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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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弗所大劇院裡獨自演戲的人和旁觀的大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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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林傑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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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爾柱的彩虹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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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去伊斯坦布爾的夜車已是土國境內乘坐的第四趟夜車了，我真是夜行巴士愛好者啊。
若只是逛逛重要景點，伊斯坦布爾只需一天便能游完。白天在老城區看看聖索菲亞大教堂、藍色清真寺、托普卡帕宮，傍晚在獨立大街溜躂幾圈，就可以說你來過伊斯坦布爾了。而我在伊斯坦布爾的第一天也是這麼度過的。
我 真正意識到這座城市的壯美，是在第二天坐博斯普魯斯海峽遊船的時候。輪船從加拉塔大橋附近的碼頭出發，沿著海峽兩側的歐洲和亞洲海岸線轉上一圈，所費僅約 三十塊人民幣，堪稱是土國最物美價廉的旅遊項目。碼頭附近有成群海鷗飛翔，陣陣海風吹來，也不覺得有大海獨特的咸腥味。或許是剛嘗過的土耳其甜品還未完全 消化，竟覺得吹來的海風帶著一股甜味兒。
在遊船途中，伊斯坦布爾的城市輪廓在黃昏的光線中顯得格外清晰。海峽兩側的建築物大多不高，唯有 幾座清真寺的宣禮塔高聳著似是要穿破天際。在亞洲海岸一帶，沿岸多是一些三四層高的私人住宅。光是坐擁如此獨特的海景似乎還嫌不夠，許多住戶乾脆就在樓下 靠海處搭了個扶梯伸進海裡，把這片海當作了天然泳池，讓人好生羨慕。
在伊斯坦布爾的第三天，即使明知如今的土耳其浴已經淪為吸引遊客的賺錢項目，我還是忍不住挑選了一家價格較低的店試了試。
在一名長滿胸毛的土耳其男子為我擦洗身體的時候，我腦海中想著的是，洗碗的時候，碰上普通抹布擦不掉的菜漬，我會拿什麼把它擦掉？應該是用那種帶著硬毛的洗碗刷吧。實在擦不掉的，就換上鋼絲球。
而這名土耳其男子手中拿著的，就是介於硬毛洗碗刷和鋼絲球之間的玩意兒。一邊忍著痛苦一邊看著身上的污垢一點一點地被擦下來，我覺得我的皮膚似乎在短短幾分鐘之間變薄了許多。蟒蛇蛻皮也不過如此吧。
蛻 皮新生之後，我又按圖索驥找到了獨立大街附近有現場演出的酒吧。早前在聖彼得堡一家Live House看演出時，只覺得俄羅斯人民太內斂，看搖滾演出時居然雙手環抱在胸前，坐在凳子上一聲不吭。相比之下，土耳其西部人民則奔放得多，連看民歌演出 都能在一片極小的場地上玩起pogo。
自從坐過博斯普魯斯海峽遊船後，在遠處遙望伊斯坦布爾城市輪廓成為了我的又一興趣。在土耳其逗留的最後一個整天，我乘金角灣渡輪至終點，逛完埃於普清真寺後，沿著路旁滿是墓碑的山路上山，在Pierre Lotti咖啡館俯視金角灣，景色也不遜色於博斯普魯斯海峽。
至於許多人推崇的大巴扎和香料市場，我倒覺得還不如印度新德里的創意市集好逛。
回程前，一個也在近期休假出遊並剛回到國內的朋友感嘆，旅行後空虛綜合症又犯了。我算了算自己下次出行的日期，和這次間隔的時間還不算太長。
手中總是攢著那麼幾張機票的人是不會患上什麼旅行後空虛綜合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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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大街上的軌道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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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對焦對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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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熱舞的土耳其人民和邊玩手機邊唱歌的女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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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坦布爾遊客罕至的老城區裡有許多色彩鮮豔的舊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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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 後想說的是，伊斯坦布爾街頭有些騙子擦鞋匠會在經過你身旁的時候，裝作不小心把鞋刷掉在地上。等你好意提醒他的時候，他就會說要幫你擦鞋作為回報，完事後 向你索取錢財。我就是這麼善良又不設防地被騙走了一頓飯錢。後來我在網上檢索，發現有不少遊客被這麼騙過。利用人們的善心行騙，真是可恨啊可恨。
所以如果你有看到這篇文章，又去了伊斯坦布爾，還剛好有個擦鞋匠路過你身旁，而且碰巧也掉了一把刷子自己還沒留意，那麼請你不要猶豫，一定要代我抬起你強壯有力的大腿，狠狠地、用力地把那把鞋刷一腳踢進博斯普魯斯海峽。
我和所有被騙的遊客都會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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